游戏法师古镇秋月原创新历史题材小说第2章kisi

《古镇秋月》原创新历史题材小说/第2章

新历史题材小说。

作品发表于甘肃省《飞天》文学杂志。

曾获江西省政府第五届谷雨文学奖。

导 读。

民间是一种文化空间，是一系列文化因素复杂运作的历史产物。

古镇秋月讲述的是两个健壮如牛的男人和年轻俊俏的女人柳眉子的故事，猪枯佬爱柳眉子，却得不到柳眉子的爱，但柳眉子对他又并不乏善良的照顾和关切。柳眉子爱着老财主家的长工刘中天，为此，两个男人勾心斗角，势不两立。可是，当生命危急的时刻，又出现了另一番情形。中篇小说古镇秋月虽然是历史题材小说，但小说避开了对这个历史题材的正面叙述，也就开辟了事件别样的展示空间。

作品中的江湖义气和规矩是构成故事的内在肌理和塑造人物的精髓。猪枯佬和刘中天都对年轻俊俏的柳眉子有强烈的占有欲望，可是，为了保护柳眉子，他们都义无反顾地把生的希望留给对方，自己选择了死。这是历史之钟的当代回声，是以民间视角企及历史的努力。 民间视角的叙事，从小说学的意义上说，是对存在的可能性的勘探。两个男人最后的握手言和，共同走向人生的壮丽和，这是许多可能性之一种。

第二章。

柳眉子是个腰细臀肥的女子，这一撅就更显得饱满而厚实了。猪牯佬看着，手心里就沁出一把汗水，他把从空中劈下来的手在女人上迅速地抓掐了一把。

柳眉子忽然又把身子扭回来，像发情的母狗一样跳了起来，冷不丁朝猪牯佬踹一脚。鬼打脑壳的，手作贱发痒么？柳眉子这样说了一句。

你看你看，母狗样凶，这一脚差点踢在我卵子上。柳眉子，你差点就毁了我哩。猪牯老嘻嘻哈哈望着眼前嗔怒的女子。

猪牯佬挑逗着女人，他希望柳眉子这样不停地骂自己，天天这样骂自己。柳眉子的嗔怒在他看来就是一种非常丰富和快乐的精神享受。猪牯佬想好好地享受享受。但柳眉子不再骂他了，柳眉子赶紧洗罢头，坐下来用梳子梳妆，她梳得悠闲而自在，从长发的缝隙间，猪牯佬看到一双深潭样幽清的亮眼睛，那双亮眼睛直溜溜地勾着猪牯佬。猪牯真是悲哀啊！赵大叔如是说！） 北半球海洋中的水都是顺时针流动佬想，如果那双亮眼睛真的是一汪潭泉的话，干脆跳下去淹死算了。猪牯佬多么想纵身跳下去一次呀，可他一点机会都没有，女人的目光又像一堵厚厚的高墙，把一汪潭泉包揽在里面。

看你，母狗样凶。猪牯佬说，镇里镇外的人都说我得过你的身子，可我碰都没碰到一下，真是冤么。

柳眉子就抿嘴直笑，幸灾乐祸的样子。

猪牯佬说，没吃上鱼，倒惹一身腥。

几个夜里，猪牯佬在梦里看见院子里那棵柳树梢上，长一棵熟透了的果子，像红红的苹果，又像黄黄的梨。他攀上去想把果子摘下来，可总是攀不到尽头，猪牯佬向上攀一步，树干就往上长一点，让他总是攀不到尽头。猪牯佬累得双眼泛黄，全身乏力。

整个晚上，他都企图把那个像红红的苹果又像黄黄的梨的果子摘到手，但绞尽脑汁也无济于事，他啷咯努力也无法摘到那个果子了。猪牯佬多想把那个诱人的果子摘到手呀。摘取果子不是为了解馋止渴，不是的，饿了，屋里有柳眉子做好的香喷喷的白米饭，渴了，院子里的水井里有凉爽甘甜的井水，哪样东西不能解渴？哪样东西不能止馋？可猪牯佬脑壳里始终飘荡着一只熟透了的像苹果又像梨的果子。

猪牯佬弄不明白，啷咯也想不明白。

猪牯佬变得茫然而迷离，整日里忧心忡忡，好像有什么事感到作难，脸上的表情忽麻木忽明朗，给人一种无忧无虑、心宽意散的错觉。

有时候，猪牯佬眼前会突然蹦跳出一头阉割了的公猪，那真是一头不阴不阳，半醒半醉的蠢货呀。见到母猪它就缠缠绵绵往前拢凑，有时雄性勃发、神态暧昧；有时候，又不思凡事，万念全尽。猪牯佬似乎突然在那头蠢货身了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个影子把猪牯佬吓出一身冷汗。

柳眉子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只和刘中天睡，而不和猪牯佬睡，她可以供猪牯佬吃，供猪牯佬穿，把猪牯佬天天打扮的像新郎官，甚至与猪牯佬打情骂俏，但就是不供猪牯佬睡。

多么漂亮而健壮的女人呀，上翘，笑容甜蜜。可猪牯佬获得一些什么么？梦幻中一只熟透了的果子。一只不阴不阳半醒半醉的一条。一个人要是被抛弃了，就得凄凉地匍匐着，发出狗一样的叫声。

没吃上鱼，倒惹上一身腥哩。猪牯佬说。

人挪死，树挪活，何处的黄土不埋人，我图个什么？猪牯佬又说。

面对猪牯佬的质询，柳眉子发出一声低微的叹息，精神意志差点崩溃，她感到语塞难答，脑海里的空白在不断扩张。柳眉子心里装着两个男人，两个男人都精力旺盛，健壮得像头牛牯，两个男人都在心里占据着重要位置。但她能够在与两个男人的周旋中，恰到好处地摆正两个男人的位置。

猪牯佬盯住柳眉子，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眼睛仿佛不是往日的眼睛，思想也不是往日的思想了，明明看到地上有样可拾的东西，但又不敢弯腰去拣，又经不住那东西的诱惑，他觉得腿上结实的肌肉在索索地颤抖。猪牯佬突然觉得坐在面前的女人是河塘中间的白莲花，她是那样的模糊，又是那样的清晰，变幻莫测，仿佛身在梦境之中。

你就不怕刘中天杀了你？柳眉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猪牯佬闪动了一下深藏在眉骨下充满敌意的目光，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猪牯佬不愿提起刘中天，刘中天算什么卵东西？一提起撑排佬刘中天，牙齿就咬得咯嘣生响，恨不得一刀捅死他。一刀捅在刘中天肚皮上，再横着豁一刀，刘中天的五脏六腑就盛不住了，就哗啦啦往外满，狗们叼住刘中天的肠子满街跑。跑吧，那就尽情地跑吧。猪牯佬似乎看到刘中天狼狈地面临死亡时的场景。

女人悠闲地梳理湿发，那种持续不落的微笑还停留在脸上。真是一个可怕得叫人无法捉摸的女人呀。猪牯佬下意识地紧闭双眼，他闻到一股兰花样浓烈的香味，那股香味一直向空中散去，猪牯佬如果这时候正好站在柳眉子的身后用手搂住她的腰部。她的那些松散的湿发一定会十拿九稳地甩进他的眼睛，使他的眼睛发酸流泪。猪牯佬忽然感到自己真的流泪了，用手一摸，五个手指有种粘稠的感觉。那种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兰花一样浓烈的香味已飘散得无踪无影。

猪牯佬扭转脑壳，他看到细毛在街头一块空场地玩弄一堆燃烧的稻草，稻草堆发出一阵一阵噼里啪啦的炸响，细毛拍着脏黑的小手呱呱乱叫，但谁也听不清他嘴里在喊些什么，像只狗崽围住火堆欢蹦乱跳，火光照红了细毛一张瘦脸。一股浓烟弥漫开来，青烟漫过附近那些高低不平的院墙，四处泄漏，无孔不入。细毛掏出冲火堆里撒了泡尿水，那火却越烧越旺，细毛激动得不住地咳嗽起来。

这兔崽子蛮悠闲么。猪牯佬说。

猪牯佬在望着细毛欢蹦乱跳的时候，他已经闻到了一股稻草燃烧的气味。猪牯佬含着泪，觉得自己下巴也在冒一缕一缕的青烟，只要轻轻吹口气，一股烈火就会熊熊燃烧起来。猪牯佬觉得这空气极不正常，心情深深陷落在时间的空隙里，渐渐变得颓然。

喂，去喊细毛进屋，莫让他再玩火，哪一天非烧死他不可。柳眉子说着话，正用镜子照着自己张开的一张嘴，她发现牙缝里夹挤着吃饭时钻进的白菜叶子，她正呶着嘴，用两手努力地其中75％是人为的。（悲哀啊拽着。

猪牯佬不动，他揉着双眼，说烧死了关我个卵事，又不是我的亲崽，烧死了关我个卵事。

柳眉子忽然盯住猪牯佬，手中的镜子不经意地在猪牯佬面前晃了一下，猪牯佬感到一道亮光像一种往事从面前一掠而过。

你这没心肝的，细毛白喜欢你哩。女人说。你哭了，你还真哭了哩。女人又说。

我哭了么？我凭什么要哭？猪牯佬说，我去把小兔崽子弄回来。

眉子呀，你看他咧着嘴往火堆里哩。你看，那小兔崽子多快活多自在么。猪牯佬故意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十分难看，漏洞百出。

再长的路，一想女人就显短了，女人真是个美妙的东西。他感到心像软肉一样浸泡在热缸里，手指头满是捏住女人时获得的柔软感。 五年哩，就那么摸了一下，谁会相信么？呸！他真恨刘中天，养的刘中天就像这黑暗中的雷雨声，让猪牯佬生厌生烦。他疲惫地踏着咕唧咕唧的泥泞山道，踏着刘中天的瘦脸往桃花镇赶。

总有一天，老子非一刀捅死他不可！猪牯佬挺胸收腹，目视前方，前面除了一头种猪的影子在摇晃，什么也看不见。

未完待续。

本文相关词条概念解析：

柳眉

柳眉，拼音为liǔméi，解释为女子细长的眼眉